45度角的天空

　　吴良躺在床上，思绪纷乱，昨晚的场景还历历在目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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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Ｂ大校园的树林里，鹅毛般的大雪上下飞舞。清纯冷艳的马尾女孩身着一件
卡其色呢大衣，脖子上系着一条米色围巾，气势汹汹地等候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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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D! r0 o2 z( g- V4 s　　「你就是吴良？」他刚走近她身边，女孩漠然问道，「是你一直纠缠着我的
3 ]) o4 ~6 m5 B5 a好姐妹雯雯？」


　　蜡黄的路灯下，浑浊的光线稀稀疏疏地泻在女孩精致的面孔上，她冰冷的语
* B9 ?& D7 `; m# B" Y" D气仿佛严冬的寒冰，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。女孩的身上似乎天生就拥有一股无形
的气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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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雪花纷纷扬扬，透光熹微的光线，他终于看清了女孩的面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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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~- p0 X0 f" V9 o7 [3 y! }　　竟然是她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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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B9 c/ l9 K5 u4 K! g: N4 E: B+ g6 a　　在他的印象了，她是多么的高冷，多么的孤傲啊，他不知道，乖巧美丽的卫
雯雯何时跟她有了交集，而且竟然还是她的好姐妹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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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对于女孩的询问，他没有回答，不过这已经是一种肯定的答案了。


　　「啪！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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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你……！」响亮而干脆的一记耳光，没有任何预兆，没有任何防备，他的
脸上已经印下了女孩的巴掌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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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他本能的抚上脸，脸上火辣辣的疼，他怒火中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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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女孩出手是如此的迅速而突然，以至于他仅能回忆起她手臂一挥而就，在昏
0 Q# S/ k, \" q8 R  q& A8 J1 e# x: o黄明灭的灯光下残留下的一道光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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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雯雯这么好的一个女孩，你这个人渣居然对她做出这种事！你还是不是人
# `: i- |% F  p了！」女孩毫不畏缩的直视着他的目光，厉声呵斥道。


5 _5 H& ~  i! A4 X+ l: V- m# x　　女孩脚上穿了一双黑色的小短靴，现在身高与他额头平齐，估计在一米七五
左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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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虽然他的身高比女孩要微微高那么一点，但面对女孩分毫不让的目光逼视，
他竟会心虚起来，被女孩甩耳光的怒火，也因此生生压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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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a+ m1 N; N" u8 M& O% I4 Z$ g$ i8 }
2 q; [- j/ i' Q8 x: _　　女孩忽然冷笑了笑，嘴角流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，语调也刻意压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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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{% m9 k& V2 F# s　　「我听说了你，大学的这一年多，你一直在外兼职打工，赚取学费和生活费，
从没向家里开口要过一分钱。你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有志气，其实我认为你内心
7 G5 Q9 R& n$ `% q& [; z是自卑的！你自卑，因为你平庸；你自卑，因为到哪里你都是被忽略的存在；你
, `, q* y& I' v' w* x, g1 I自卑，所以你很不喜欢别人说你来自农村；你自卑，所以你才会对主持台上被聚
; @3 ?1 x; I4 Z1 b光灯照射、被光环围绕、被万人追捧的卫雯雯心存邪念……」


　　女孩的话语犹如万把寒刃，一刀刀挤进了他的脊髓，直入他内心的最深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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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所说的每一句话，句句都带他回想起了过去的痛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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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D2 R# z4 E# x! D　　凭什么别人一出生就什么都拥有，美满的家庭、温暖的父爱母爱，这些对他
们来说唾手可得的东西，自己却永远也得不到；凭什么他们的人生道路早已由父
( `! K. u) r1 X& J( Z5 ]9 |母打理好了一切，自己却要不断的兼职打工、不断的努力奋进才能跟上他们的步
伐；凭什么他们长相好，性格好，处处受欢迎，自己却一直被忽略，被冷落；凭
什么他们男男女女，成双成对，自己却因为出身农村，连认识异性的勇气都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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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E0 @  ~, X3 Q. H" @/ Y　　注意到他被拆穿后的神色变化，女孩面带嘲讽地「哼」笑了一声，接着手伸
进了自己的上衣口袋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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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k: ~  _0 X: s9 R4 V# n　　「我知道你很需要钱，这些钱都给你！」女孩扬起手中的一沓钞票，奋力地
砸向了他，接着手伸进口袋，又是一沓钞票向他砸去，然后继续伸手摸向口袋，
如此一连抛出了五叠钞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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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在路灯光的映照下，一张张鲜红的人民币，伴随着漫天的雪花纷纷扬扬而来，
4 t( D, Q4 F$ `( I! @' D2 r气势凛冽的剐蹭过他的脸颊。


　　他感觉到脸火辣辣的烫，不知道是刚才那一巴掌的余劲未消，还是自尊被践
2 }+ {$ v) P6 v6 T* N踏后所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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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E. ~/ l8 P- l　　「我希望你销毁了那些照片，从此以后不要再纠缠雯雯了，否则我不会放过
" |  q% ~1 j1 E9 g# |4 z你的。」冷漠的丢下一句话，女孩扭身便要傲慢地离去。


　　「裴微，」他叫住了她，「你击碎了我的尊严！」


1 ?: I/ a$ a/ A3 A　　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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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i, m- a4 Z) [: u4 A　　女孩微微一怔，顿下脚步，却没有回头，片刻后又从容的迈步向前走去，留
下一道清傲决绝的美丽倩影，在他的目光中渐行渐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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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或许，这个高傲冷漠的美丽女孩，他永远只有望尘莫及的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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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c! v% W/ j0 X9 c" @# E+ d　　吴良的宿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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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卧在经床帘围起的床上，吴良一夜没睡，昨夜的情景让他难以忘怀。她傲慢
冷漠的模样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，他怀念她冷艳的模样，怀念她淡漠的神情，怀
! K! w4 n4 c7 y. q0 \念她决绝的眼神，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念她，难道真如书上所说：情不
知所起，一往而深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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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不知不觉已经中午十点多了，吴良还静静地窝在自己床上浮想联翩，但是，
他的这个寝室并不安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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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Ｂ大的学生宿舍是４人间，寝室门的左右两侧各有并排的两个床位，上面是
* I  C* ?5 n, O8 `0 c床铺，下面是电脑桌。上面的床铺一般四面都围有不透明的床帘，一来夏季防蚊，
' ~6 D& H: N5 G  a' ?- c! H二来保护学生的隐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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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A5 H& B  p' l3 s　　现在，吴良还窝在上层床铺的床帘内，其余的３个舍友早已下床活动起来。


　　「亲爱的，乖，告诉爸爸你今天穿的什么颜色的小内内呀。」


1 J, |; g5 l( {: k5 o+ m　　「亲爱的，乖，告诉爸爸好不好哇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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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`5 J+ \/ c3 w# u8 p　　「亲爱的，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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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E  q0 ]( _% k5 D' ~　　这闷骚的声音来源于阿楠，我们都说他是「闷骚楠」。闷骚楠是个黑乎乎的
" |; n" W) {, I5 x: O胖子，中等身高。


- y6 O0 W- x+ M* Y; X　　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宅男，我们几乎没有见过他去上课。他有两大爱好，他最
大的爱好是躲在宿舍看ＡＶ，一边看ＡＶ一边打飞机，他平均两天就能撸出一茶
, V2 x! R2 N, y. @杯的精液，而且他的鸡巴随时随地都可能不受控制的勃起。


* X5 M0 h# z( s" a) \' r( ]* v　　他的第二大爱好是网聊。他是个萝莉控，经常在网上找美眉骚扰挑逗，对象
1 [/ l  A8 T, C/ \9 T( B0 D1 Z2 H7 m都是十三四岁的嫩萝莉，但似乎从来没人会搭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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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不过，凡事总有例外，现在跟他语音的就是一年来唯一搭理他的小美眉。两
7 @  [" l; e( Z% ^4 b3 \人已经腻歪两个多月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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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{# \* ?' z- s, v, c　　「闷骚楠，你能不能不要发出这么恶心的声音，你已经严重影响到我记单词
了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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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这抱怨的声音来自于书呆子：宋子文。宋子文非常瘦小，身高不到一米七，
撑着一副土到爆了的大黑框眼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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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他是个书呆子，虽然脑子不聪明，但是非常的努力刻苦。他从大一时就开始
为考研做准备，平均一天２４个小时，有１６个小时他都在学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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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想学习那你去自习室啊，又没人拦着你。」闷骚楠满不在乎的说道，然后
又继续跟他的小萝莉语音腻歪了。


　　「自习室那么远，我的自行车又坏了，况且昨晚下了一场雪，现在路上一定
; C+ O9 H% P6 ^很滑，我傻呀，这么远走着去自习室，先不说会不会滑倒，这么长时间的脚程都
* F. E0 x. s# r2 u- q足够我记下２０个单词了。去自习室，太不划算了。」


　　书呆子就是这么啰嗦。


% E6 b2 T& f5 s( B6 A' ?　　「喂喂喂，我说你们两人能不能小点声，不要惊扰了我无限帅气的发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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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q2 ]: _7 c& ~　　这无限自恋的声音来自于帅比曹，号称「曹大帅比」。他是超级自恋臭美且
5 O4 @- J/ J2 f0 C" ^* y轻狂张扬的一个人，不过人家确实有点小帅，因此在大学里也成功泡到过不少花
痴少女——虽然都长得很磕碜。


　　说着帅比曹就捏着镜子梳子，面带欢喜的走了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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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怎么样，看看曹哥今天的发型帅不帅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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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不帅！」闷骚楠看都没看直接说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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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没有听到赞赏，帅比曹有些失望，接着又满脸欣喜的转向书呆子，一副期待
" ^) l% K, B7 ~! c的眼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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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怎么样，书呆子，是不是很帅？」


　　书呆子一本正经的观赏了半天，然后一脸严肃的摇了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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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c) K% a( L6 h　　「不可能啊，我觉得还是蛮帅气的呀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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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帅比曹一脸纳闷的自语道，然后转向右首的窗子，举着镜子左右变换着姿势
9 E. q' {" e9 F6 c: d0 c1 W3 G+ o1 x摆Ｐｏｓｅ，另一只手握着梳子打理他的发型，口中念念有词：「明明很帅的嘛？」


4 e; c' e; Y  ^" C　　接着，帅比曹突然一声惊呼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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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G+ S- Z$ [# Y6 }4 ~　　「哎哎哎，快看！你们快过来看！」帅比曹兴奋的望着窗外，头也不回的伸
' P$ q( x* A$ b7 p- [. R手朝后拍打着两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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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j( z: F8 k6 Q: S6 m　　他喜道：「卫雯雯唷！那不是卫雯雯吗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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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C( _5 D9 u5 P7 G　　听到卫雯雯的名字，闷骚楠和书呆子迅速扑了过来。卫雯雯可是播音主持系
的系花呀，而且她还多次担任过Ｂ大的大型活动或晚会的主持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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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和男友并肩行走在校园雪地上，卫雯雯头上套着好看的针织毛线帽，上身穿
( T. g! x5 |, W. O$ B了一件雪白的兔毛皮草，下身穿着黑色的春季百褶裙和黑色的打底裤，脚上穿了
双棕色的小皮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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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j. U6 t. I% ?2 x# J7 V: q　　昨夜突降了一场暴雪，今天天气初晴，温暖和煦的日光款款地洒在身上，卫
雯雯仿佛周身沐浴在金色的暖阳里，浑身上下散发着醉人的柔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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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在柔和的日光映照下，卫雯雯时而明媚一笑，诱人的小酒窝立时浮现在脸上，
5 |+ [7 T6 Y. ~( C满脸的幸福和甜蜜。虽然她身边存在着一位让任何男生都嫉妒羡慕恨的男友，不
过这并不影响她的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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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\  W+ h. x+ A1 [4 C) z　　他们三人看得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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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y" g9 k7 I) F' q4 J2 \* }9 ^　　「真美啊！」帅比曹不由自主的发出赞叹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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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仿若人间精灵一般，真不愧是Ｂ大的第二大美女啊，我看能与卫雯雯抗衡
的，也只有Ｂ大的首席校花裴微了。」书呆子流着哈喇子，推了推眼镜，不由赞
叹道。


　　帅比曹、闷骚楠两人均连连点头，表示认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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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d2 p8 X* e' k8 Y! ]$ v9 @　　她们两人都是惊世骇俗的美。卫雯雯是柔和的美，美的温存，美的舒服，像
9 u9 |  h+ _% @* w  f( h一抹和煦的暖阳，一颦一笑都仿佛能把人的心给融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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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而裴微的美是掠夺式的。清纯的外表，精致的面孔，纤长的身材，高冷的神
+ h8 `4 |" C9 A+ G; m7 O( y情，出众的气质，无一不是达到了极致。她的美，像一座晶莹剔透的冰山，摄人
. w& }/ Z5 Z2 ]; R0 d心魄，却又让人难以靠近。


: N. \+ m( H6 E6 X3 B　　在观赏楼下「美景」的期间，闷骚楠的鸡巴猛然间不受控制地弹跳了起来，
. Y, V0 L) a5 U! `8 l; u顶在了窗前的暖气片上，之后他下意识的撸了起来，现在已经射出了一管精液。


. k7 m3 e3 o  `+ C* Y　　「好想知道她今天穿的什么内内，嘿嘿。」闷骚楠龌龊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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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}9 u, V3 D( s% b( S2 A2 _　　书呆子悄悄抹掉嘴里淌下来的口水，瞥了眼闷骚楠，假正经的指责道：「要
不要这么龌龊啊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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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我猜是黑色的蕾丝内裤。」帅比曹嘿嘿的傻笑着，意淫道。尽管他坚信，
' b* C4 C! r" i6 i% A! ]. k乖巧美丽的卫雯雯是绝不可能会穿这么性感诱惑的内裤，怎么想也该是保守的普
* |  `9 B6 ~, r7 l- L) i) F" w" v通内裤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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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我猜是情趣的丁字裤，嘿嘿。」闷骚楠也一个劲的傻笑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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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E/ d/ @( r. R& x. R　　几人兴致勃勃地意淫着，这时，吴良从床帘里探出了脑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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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[3 m9 d- J% v- I  z　　「卫雯雯没穿内裤。」吴良一脸的严肃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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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良，你醒啦。」「嗯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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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没穿内裤？嘿嘿，良，你的玩笑开得更离谱。」帅比曹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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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b5 w. N' W7 Q2 J9 j# {# W　　三人都认为吴良跟他们一样，就是开玩笑意淫下。吴良知道他们一定会这么
想，所以才会这么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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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和男友手牵着手行走在校园的雪地上，卫雯雯满脸都是甜蜜。大手拉小手，
* L" m: l6 `, x不需要任何语言，两人仿佛一个眼神就是一种默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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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i, B( b3 s; t* F/ m　　忽而，小手松开了大手，卫雯雯蹲下身子，是自己的鞋带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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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弯腰的瞬间，一股晶莹的黏性液体从她的裙子里流淌出来，闷声地浇在雪地
& n& D6 |% s% W" c7 \- u上。没有任何人注意到，卫雯雯一路走来，每走几步，裙子里都会淌出几滴晶莹
- z$ c5 l8 @" |) z! ]7 Y的液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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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蹲下的一瞬间，因为整个身体的弯曲，身后的裙子猛然间被一股力道扯动了
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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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一抹丰腴雪白的臀肉立时现了出来，在和煦的日光下散发出夺目的光芒，这
一抹臀肉甚至比地上的雪还要白。


! ~( Q  `3 I( {+ N- @% l　　原来，卫雯雯的所谓「打底裤」，竟然是长度只到双股间的两条裤管，其余
" h" v( z# W7 j: A2 ~- r& e的部分已经被生生剪掉了——「打底裤」的上端明显还留有被剪刀操作过的痕迹。


　　在两条大腿根部，一根粗大的电动阳具正「嗡嗡嗡」地在肉穴里低声转动着，
两侧的阴唇上纹了六个大字：「吴良专属性奴」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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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e! A* Y, [9 m0 \. Q5 f　　庆幸的是，这一切，没有任何人看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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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卫雯雯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窘迫，随后迅速拉低了身后的裙子，盖住自己光
; v! t- S$ s) u  f" L* |* t2 Q溜溜的大屁股，同时两侧的脸颊上浮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春意。


" K8 p" R# b* U* ^; R  R1 P4 D　　这时，前面的男友回过头来，看到正在系鞋带的她，立刻过来帮忙。


4 g" o9 D0 y$ _- J; Z6 ^9 U( g# X　　男友蹲下了身子，她站了起来，同时下意识的一手按住裙角，一手拿包挡在
双腿间，避免男友不小心看到自己的裙内风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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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d% k/ e! s( M) }　　男友肯为她弯腰系鞋带的行为，令卫雯雯感动的想要落泪，脸上的春意渐渐
又被幸福甜蜜代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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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b- W& w8 r9 _: x, s( I　　系好鞋带，男友抬头的瞬间，四目相对，两人相视而笑。这一刻，她们的眼
中仿佛只有彼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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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窗外的「美景」离去后，宿舍里又恢复了正常的运转。闷骚楠继续跟他的小
萝莉甜言蜜语，书呆子捧着书一步一顿地背诵着晦涩的单词，帅比曹不时扭扭脖
, e) B3 ?$ \8 |) w子，甩甩头发，眨巴眨巴眼睛，也不知道他在捣鼓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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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吴良在床上躺了一会儿，然后蓦然坐起身子，他暗暗下定决心，他要做一件
大事，一件他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事。随后，他邀约裴微下午１点，在昨晚的小
树林见面。


　　吴良匆匆吃过午饭，提前半小时便到了「老地方」，然后耐心地等着裴微，
而对方真的是在下午１点整才准时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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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Y) Q- M% l8 E; v# ~* h; M2 T　　裴微今天穿了件淡粉色的呢大衣，腰间系了根同色的修身腰带，脖子上缠了
7 Q, @3 t/ Y* M' G条粉色的长围巾，腿上穿了件黑色的紧身裤，简单的装束在她身上得到了最极致
! e4 E# o2 G  m% t的诠释，清纯到了极致，也高冷到了极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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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j7 c1 L5 ?! G8 t( @2 y
% F9 X9 j% k, E% u& ^4 y　　裴微面无表情地走来，神情漠然，没有一丝心喜，亦没有一丝心伤，气质清
冷至极，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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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远远地看到裴微气质满满地朝自己走来，吴良的心就开始「砰砰砰」地跳个
不停，这一刻，他知道，这心跳不是因为心动，是因为心惧，和他极度的不自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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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H( N3 k0 I  _　　在离他两米处的距离，对方站定身子，紧接着，一股高冷至极的气息瞬间扑
( m  m" `8 c) ^$ e) g  l. F面而来，吴良被她身上的气场压抑地不能呼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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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午后的阳光非常明媚，地上的积雪也在悄悄融化。她脚上穿了一双白色的毛
  [" B- y( ?; n8 r绒短靴，靴子却纤尘不染，非常干净。她身子站的笔直，脚下的鞋子也立的很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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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很准时嘛。」吴良聚了聚神，说道。


( k- r) L) s$ q: S5 ^　　「什么事快说。」简单的客套也不愿说，直奔主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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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说话的语气，冷漠的仿佛一杯能噎死人的凉白开，似乎连一秒的工夫也不
* |) s0 d7 q2 B愿意多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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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吴良索性开门见山，说道：「我可以删掉关于卫雯雯的所有照片，并且以后
& `" b7 x% g  A! l6 t绝不再骚扰她。不过，你要答应我一件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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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w7 I5 H) `/ t　　裴微有些愕然，她原以为经过昨晚一事，眼前的这人会删除了照片，并且以
后会收敛自己，没想到他现在居然跟自己提条件。


% [0 ~. }, b0 q# T% O& F　　「什么事？」她有些不悦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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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吴良缓了缓，鼓起勇气说道：「做我的女朋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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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想都别想。」她没有半点迟疑，当即拒绝，语气里充满了不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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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y/ c% c3 C; j# ^) e$ }5 v7 ?　　「为什么？你知道吗，我昨晚一整夜没睡，我辗转反侧，脑子里全是你，我
发现我可能是喜欢上你了，我会认真对你好的，做我女朋友吧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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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F2 }  Y# N# v& k* r4 k　　「我是不会跟你这种人做朋友的，连认识都不想，更不可能做你的女朋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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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淡淡道，言语里尽是鄙夷和不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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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吴良深受打击，这是他头一次向女孩表白，却以失败收场，而且似乎又一次
" e4 ^. F# z  G% s3 ]) e9 k被侮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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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X1 _8 b4 D. q6 R! x. A1 c: S4 `　　或许，这种结果他早已料到。他苦笑了笑，努力掩饰住内心的悲怆，转口说
9 O. Z: s; b% G) ~- F0 L道：「不做我女朋友也可以，不过如果你答应我一个要求，我依然会删除掉那些
照片。」


/ Z+ F0 {$ N  ?  W' z& C& k- p　　这次裴微没有答话，只是看向了他，意思是让他继续说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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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吴良接着说道：「如果你愿意将你身体的３处区域的其中一处，交给我接管
3 e1 ?8 x. d5 m# V8 ?一个月，我便不再纠缠卫雯雯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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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G. G9 {4 W6 x* V0 K  \　　对方竟然将算盘打到自己的身体上，虽然还没有言明意图，裴微的内心已经
; u0 Y5 H0 ~. v本能地迅速进入了戒备状态。这是所有女性的本能反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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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看到她紧张的反应，吴良笑着补充道：「你放心，我不会做任何伤害你身体
的事，也不会让它们做任何违背法律的事，我只是想替你好好呵护它们而已。」


　　将自己身体的３处区域的其中一处，交给他接管一个月，他就会放过雯雯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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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哪３处区域？」裴微将信将疑地问道。


& I9 b4 L. s) ?& b3 d, E　　「这第一处是，脖子及脖子以上区域；第二处是，脖子至大腿根部之间区域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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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第三处是，大腿根部以下区域。」吴良认真答道。


1 G5 M; I9 a8 N; {% I  ^  ?4 V　　「你做梦！」听罢，裴微立即呵斥道。


　　三处都包含了身体的敏感部位，她非常气恼，这不只是对她身体的占有，更
. }% _, D( z3 Z* C/ U是对她人格的侮辱。


　　她头也不回的扭身便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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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哈哈哈……」看着她义无反顾地掉头就走，身后的吴良忽然发出笑声，向
她喊道，「你不是说卫雯雯是你的好姐妹吗？这就是你们的姐妹情深吗？裴微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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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其实你是一个自私虚伪的人！你不是说我自卑吗，对！我是自卑。但我的自
卑也比你的自私、你的虚伪好一千倍！一万倍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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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J  R- I+ y4 Y6 U7 r9 e　　不知何时，裴微顿住了脚步，身后的声音充满了嘲讽和得意，这是对她们姐
妹之情赤裸裸的诋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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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裴微静立了半晌，这才缓缓转过身子，郑重道：「好，我答应你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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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语气虽然平淡，但吴良相信她是认真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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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吴良难以掩饰住内心的喜悦，成功了，终于成功了。


0 G5 E& {* A1 t3 ^' G  f; o2 C　　「那你愿意将你身体的哪处区域，交给我接管一个月呢？」吴良兴奋的问道。


　　裴微想了片刻，平静地回答道：「第三处区域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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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e- _. `7 v' |8 R# W3 r　　「好，好好好，大腿根部以下区域。」吴良高兴的想哭，接着说道，「有没
: v4 X$ g. x* S3 F+ Z' R4 ]7 K有纸笔，我怕你反悔，我需要你写下你的承诺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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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c  u3 q4 J, @2 _5 o4 S: y+ O$ m　　「我裴微说话，从不反悔。」她回答的爽快，似是对他多此一举表示不屑，
随后扭身便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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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我可以特许你，在这一个月内，你可以随意要求更换区域。」吴良随后说
道，但她已经不再理会他了。


/ r* y& u6 [# R1 ?　　她离去时的背影，跟昨晚一样，平静而孤傲，却美得不可方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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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因为她是Ｂ大的首席校花裴微。或许所有的男生都只有望尘莫及的份，以前
是，现在是，将来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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